他是冬的情人,踏着清雪,带来一路的微寒。

道长操着一口京片子问路,拎着行李箱,轻羽绒穿得鼓鼓囊囊,一边耳朵挂着口罩,呼哧呼哧的喘着气。
杭州的冬天没那么冷,但湿寒的冷感还是刺得王也很是难受。临近新年,挤出机场,路上的人很少,王也听不太懂吴语,叽叽哝哝的听了个大概,乱七八糟的瞎走一通。他没和诸葛青商量,到了杭州才发了个消息。王也坐在台阶上,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。诸葛青还没回消息,微信对话框的回复卡在昨晚他说晚安,也是,这个时候了,谁家不在团聚吃饭,除了他这个千里送人的傻子。王也收了手机,缓缓的舒了口气。

你要不要来我家啊。诸葛青随口一说。
干嘛,见家长?
是呀,你来不来?

然后王也就傻乎乎的来了。

冥冥之中自有天定,出来混都是要还的。
王也揉了揉鼻子,他有点困了。诸葛青从来没说过喜欢,和他交往过与之前也没什么变化,王也甚至有了种错觉。喜欢吗,不喜欢吗,开玩笑吧。你好像个小姑娘哦,磨磨唧唧的,优柔寡断。王也自嘲的笑了笑。
爱人是地狱,被爱也是地狱。王也没来由的想起这句话,他和诸葛青在他三环的那个小二室里看的电影,日本和风主题非常浓重,惊艳而华美。

“王也,王也!”

王也从臂弯里抬起头,诸葛青裹在黑风衣里,脚下生风,正向他走来。机场的路灯还没熄,懒洋洋的洒在诸葛青身上,逆着光,模模糊糊勾勒出青年的身形,带着南方冬季的一丝暖意。

“你怎么找到的……”
“你啥意思啊,我是术士啊大哥!”诸葛青忙把围巾扯下来,缠到王也颈上,“来了也不报位置,自己也不算我真懒得管你。”
“这不一样。”
“什么不一样?”
“你接我和我自己去,不一样的。”
“你丫。”诸葛青被王也带的也会甩两句京腔了,“起来起来,我带你回去了。”

轻柔的像在梦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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